江德福对欧阳懿的称呼,就俩:“老欧” 和 “欧阳”。别看就差一个字,里面的门道可多了大牛配资网,把俩人的关系、境遇全装进去了。
一开始叫 “老欧”,就是故意杀杀他的傲气江德福第一次见欧阳懿,就直接喊 “老欧”。欧阳懿是安杰的姐夫,比江德福早进安家,还是留过学的大学教授,按说该被尊重。可江德福偏不,一口一个 “老欧”,连大舅哥安泰都跟着附和,好像这称呼多顺理成章似的。
为啥?因为欧阳懿那会儿太傲了,打心底瞧不上江德福这个 “大老粗”。在西餐厅请吃饭,摆明了想让江德福出丑 —— 没想到江德福直接要筷子,还大大咧咧喊 “老欧”,反倒让欧阳懿下不来台。
展开剩余72%这称呼一喊开,就没改回去。安欣和欧阳懿心里都别扭,可全家都这么叫,他俩不接受也没办法。这 “老欧” 俩字,说白了就是江德福的胜利:你欧阳懿不是傲吗?在我这儿不好使,就得这么接地气地叫你。江德福的智慧就在这儿,遇着硬的从不硬碰大牛配资网,用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方式,让对方的傲气没处使。
后来改叫 “欧阳”,是真把他当回事了等江德福在小黑山岛撞见欧阳懿,称呼突然就变了。那会儿欧阳懿成了右派,日子过得特惨,穿着破衣服跟渔民一起打渔,哪还有半点当年的风光。江德福回家质问安杰时,安杰顺口说 “怕老欧的身份影响你”,江德福立马纠正:“什么老欧,那是欧阳!”
这一声 “欧阳”,藏着多少同情和尊重啊。欧阳懿落难了,江德福再没喊过 “老欧”,好像那俩字太轻佻,配不上眼前这个遭罪的人。他知道欧阳懿好面子,这会儿再叫 “老欧”,不是欺负人吗?所以改用正经的 “欧阳”,是把他当平等的人看,也是在说:“我知道你难,我尊重你。”
晚年又喊回 “老欧”,成了亲近的代号等欧阳懿平反,俩人都老了,江德福又开始喊 “老欧” 了。但这时候的 “老欧”,跟当初完全不是一个味儿。江卫民觉得是欧阳懿怕江德福,其实不是 —— 欧阳懿听得乐呵呵的,这称呼成了他俩亲近的证明。
年轻时喊 “老欧”,是较劲;落魄时喊 “欧阳”,是尊重;老了再喊 “老欧”,是真把对方当自家人了。就像俩老头互相打趣,透着股不用装的熟络。欧阳懿晚年还是那股子 “为老不尊” 的劲儿,江德福喊他 “老欧”,更像是在说:“你看,咱们还是当年那样,没生分。”
这称呼的变化,就跟欧阳懿的人生似的:年轻时傲气十足,是别人眼里的 “欧阳教授”;落魄时抬不起头,成了需要被尊重的 “欧阳”;到老了看开了,反倒能笑着应一声 “老欧”。《父母爱情》能成经典,就靠这些细节 —— 一个称呼里,装着人情世故,装着岁月沉淀大牛配资网,越品越有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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